2011年1月19日 星期三

是誰把孩子逼瘋?

當大人只重視分數時,孩子只好作假,而作假會使他更加貶低自己,這個惡性循環最後會使孩子賠上他的精神健康。


美國最近公布了一個近七萬人的大型精神健康調查,結果發現過去一年內,每五人中就有一人有可診斷出的心智、行為或情緒失常,其中女性(二三.八%)比男性(一五.六%)多,十八到二十五歲的年輕人最多。

更可怕的是,每二十人(四.八%)中就有一人嚴重到干擾正常生活功能至少兩週以上。十八到二十五歲是在上大學或剛出社會工作的年齡,為什麼還未真正接受社會磨練,就有三○%的年輕人精神失常到可以被診斷出來的地步呢?

曾經俄亥俄州有個父親因為孩子功課不好,將他衣服脫光,罰站在冰天雪地中,被路人看到後,報警吃上官司。或許從這件事可以看出些端倪。

安全感是人類第一大需求,孩子小時因為沒有生存和自衛能力,完全仰賴父母照顧,如果父母不喜歡他、不照顧他,他只有死路一條。所以心理學家洪妮(Karen Horney)和羅傑斯(Carl Rogers)提出一個兒童情緒發展理論,認為兒童如果不確定父母是否喜歡他、接納他,會有嚴重的焦慮,他們必須找出一個贏得父母歡心、讓自己安心的方法。

為此,許多孩子學會揣摩上意、討好大人或創造一個成績優秀,博得父母歡心的「我」。假如這個理想的我跟真實的我差距太大,就會使焦慮更嚴重,這時孩子會用任何方式去暫時獲得父母的歡心。這是為什麼賓州大學研究發現孩子說謊的最大原因是不想讓父母失望,也是學生作弊愈來愈普遍的原因。當大人只重視分數時,孩子只好作假,而作假會使他更加貶低自己,這個惡性循環最後使他掉入憂鬱症的深淵。

很多人誤以為分數是量化,最公平,但愛因斯坦就說過:許多重要的東西是不能被量化的(Everything that counts can not be counted)。分數代表的是現在的知識,並不能預測未來的表現。OECD的史萊克(A. Schleicher)說:「『國際學生基礎讀寫能力計劃』(PISA)的目標不在檢驗過去學到什麼,而在未來運用所學的知識與技術來面對新環境與新挑戰。」所以測的不只是閱讀讀寫能力而已,還包括數學和科學讀寫能力。

他認為今日學生必須要能「蒐集、管理、整合及判斷資料,進而解決問題生產新知識,達到參與社會並貢獻社會的能力」,顯現現在要的是綜合的能力。

史丹佛大學做了一個研究,請受訪的中學老師回答:如果一個學生某次數學成績在六五%,他應該如何對待這個學生?結果有老師抗議:「一個點不能求出斜率,單一的分數對了解一個人的能力沒有什麼價值,更遑論預測未來成功的潛力。」這個觀點完全正確,我們不應再以分數取人,更不值得讓孩子賠上他的精神健康。

已過世的廣告教父孫大偉在學校時功課不好,老師對他的評語是「該生素質太差」,但是想想看,這個世界若是沒有他,該有多遜色。分數的迷思,一定要打破!

的確如此!現今台灣社會填鴨式的教育令多少孩童失去歡樂的童年,回憶中僅是為成績奮鬥。對於習慣單一吸收資訊未經思考的年輕人來說面對問題無法變通解決,只會用任性哭鬧的方式爭取認同,長期以來被成績決定一切的孩子而言是多麼的無奈,掙脫不了這般社會束縛,情緒達不到宣洩,因此引發所謂的憂鬱症。將來要如何教育孩子,給予孩子無憂無慮的日子,這樣的課題是未來我們要面對的。







資料來源︰天下雜誌(作者為中央大學神經科學研究所所長——洪蘭)

2011年1月17日 星期一

暫停--提高效率的十種方式

     「ma」這個日本概念指的是事物之間的空間。它原本是用於描述藝術上,「ma」跟節奏有關,如戲劇表演中的說話節拍。劇本中的停頓(如演員用來製造效果的)也被稱為「ma」。音符之間的空間也是「ma」,那是增強藝術的空白處。它直譯的意思是「充滿無物」,就像問題與答案之間的靜默一樣受到尊敬。在日本,等待提問後的回答時間比在美國要長得多,這是慣例;在美國,人們預期回答會來得較快速。相較於美國人,歐洲人更是以行動前徹底將事情想周全而聞名。另一方面,美國人重視思緒間的立即行動。如第五章中提到的,「做就對了」這原則對對抗拖延很有用。「努力爭取」也對克服生命中的障礙很有用。「ma」是「做就對了」的相反。它是必要的空間,為生命帶來短暫休息,也限制我們衝動行事。


  對話中的靜默讓人感到不自在,也難怪我們對生命中的靜默感到不自在。或許是美國人很難了解「暫停一下」這概念的原因。美國人需要不斷移動的衝動或許部分起源於祖先在探索新世界時所懷的拓荒精神。對自由和幸福的追求是這國家的基本原則。畢竟,多虧清教徒的工作倫理,我們才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完成這麼多事。美國歷史前後跨越的時間大致與歐洲的文藝復興等長。拿一個歐洲的單一時期跟美國的存在相比,你就能看出我們沉溺於速度的起源來自何處。我們的社會是奠基在血汗產權(sweat equity)、冒險及偉大點子之上。在這個珍視「新」這概念的環境中,人沒有玩樂時間。生活是很認真的事。

  在二○○七年,美國有一億五千三百一十萬名勞工。同年,美國勞工平均一天花七點六個小時工作,男性平均為八點四個小時,女性為七點二個小時。在休閒時間,女性花在講電話、處理郵件及回覆電子郵件的時間是男性的兩倍。看電視與交際則是男、女性休閒活動的頭兩項選擇。美國人每晚的平均睡眠時間是從六點八五到八點四三個小時不等。我們是個睡眠時間和工作時間相等的國家,但我們在睡眠和工作間做些什麼呢?我們似乎不太從事使人滿足的玩樂。

  問題是只玩不工作讓人變得很無趣。事實上,身心俱疲症候群在許多行業中都看得到,包括醫療、航空運輸及執法領域;這是過去只出現在高階主管身上的腎上腺體耗盡症狀。精神不穩、身體疲憊、經常性勞累、不眠症及心臟衰竭是很普遍的。造成這些症狀的主因之一是,我們沒有能力將冒險精神用在工作以外的事。如第六章討論的,休閒時間是提高生產力的必要因素。因為工作和玩樂在這不打烊的世界中逐漸合併,我們需要刻意地抽出時間,抽離緊張的數位競爭。在《不插電的玩樂》(Unplugged Play)中,巴比‧康納(Bobbi Conner)支持「富想像力、非數位化兒童遊戲」概念。成人每天有不接觸小機件的休息時間也是很重要的。在生活中放一些「ma」可以造成高效率與效率不足的差異。

原則一:創造走路小組
        資訊科技人員以每天的漫長工時及無止境的苦差事而惡名昭彰,這一切都是為了維持公司的競爭力。住在澳洲的資訊科技人員安德魯‧馬丁(Andrew Martin)想出一個有效利用午餐時間的方式,同時還能提高辦公室中的集體精神。他發起了午餐時間走路小組。一群員工每天在城市裡走三十五到四十分鐘,卸下他們在家庭或最近專案遭遇困難的思緒與感覺。在工作日提供那種平靜時刻,安德魯幫助人們克服嚴重的問題,如失去父母的傷痛及與辦公室相關的事情。「這真的就是靠走路、聊天與彼此互動,」安德魯寫道,「這對我當天之後的態度和精力也造成很大的差別。」他的老闆對他在午餐時間採用這種平靜的解決方式不感興趣。儘管他老闆認為這舉動不具生產力,但午餐時間是他的,就和走路小組中的其他人一樣,他知道這能使自己精力充沛一整天。

        走路除了是很棒的運動外,它也有另一個好處。若你在某種人行區附近居住或工作,在那裡快速走一回能大幅提高你的自信心。暴露在自然光下,特別是在較北方的地區,能吸收充滿重要維他命D的陽光而提高你的免疫力。

  不管你是否在辦公室裡工作,找一群人在固定時間出去走路。或者自己一個人穿越附近的綠色空間。《慢活》(In Praise of Slow)的作者卡爾‧歐諾黑(Carl Honore)建議,在自然中悠閒地慢走以清除思緒。當我問他要如何從悠閒慢走中獲得最大享受時,卡爾承認他偏好不帶器具與大自然互動。不准帶MP3播放器或iPod,特別是當他跟孩子一起去時。「我們緩慢地走著,敞開心胸地接受自然丟給我們的味道、聲音或風景。我們可能停下來爬一棵倒下的圓木,把樹枝丟入小溪中,或者看一隻鳥築巢。我們天南地北的聊或玩捉迷藏。重要的是走路的過程而不是終點。這總是讓人覺得很振奮。」即使你走得很快也能釋放慢的力量,但仍需挑戰自己是否能走得比平常慢。你剛開始可能會覺得很困難。測量你的速度。若你仍能一邊走路一邊說話而不會氣喘吁吁,那這速度就對了。

原則二:保護美國夢——打個盹
        引用南西‧吉布斯(Nancy Gibbs)的話:「睡得少,夢自然就少。」若你睡得不夠,使夢無法延展開來,那麼你要如何追求美國夢呢?睡眠和實現的夢想是形影不離的。

  睡眠不足可能導致一連串使人衰弱的慢性病症狀。科學家做了一個實驗,讓志願者在幾個晚上到凌晨三點才睡。參與者很快產生免疫賀爾蒙降低的情況,使他們更容易產生感染。在另一個研究中,芝加哥大學(University of Chicago)的伊芙‧范考特(Eve Van Cauter)博士發現,限制健康年輕男性連續六個晚上只睡四小時,他們的血糖值變化模式與糖尿病患者發作初期的模式類似。參與者處理血糖的能力減低了百分之三十,胰島素的反應大幅降低,並偵測到壓力賀爾蒙可體松的含量很高。簡而言之,睡眠不足不是個好主意。

  美國人給人的普遍印象是工作過度、睡眠不足。但這是真的嗎?最近美國國家睡眠基金會(National Sleep Foundation)的研究宣稱,美國人睡得比上一代少;他們要求參與者「估計」自己每晚睡多久,結果平均是一週四十八個小時。在一九六○年,美國國家癌症協會(National Cancer Society)的一項調查揭露,美國人當時每晚睡八個半小時。在馬里蘭大學(University of Maryland)二○○八年的一份報告中,研究人員嚴格地測量睡眠時間,總計一週平均是五十九個小時,這跟國家癌症協會在一九六○年的結果相當。各種不同的結果證明了慢的力量的重點:人們感受到的時間經常比實際上花在工作上的量化時間要短,睡眠也包含在內。

        馬里蘭大學的社會學教授約翰‧羅賓遜(John P. Robinson)合著的〈不是那麼不足:一九六五年到二○○五年的美國人睡眠情況〉(Not So Deprived Sleep in America, 1965-2005)這研究。《華盛頓郵報》的一篇文章中引用了他的話:「那是個地位象徵。若你是勤奮的美國人,那你就要工作到三更半夜。睡不夠在美國社會中是一種美德。」睡眠不足有點像榮譽徽章,表揚我們這些熬夜到三更半夜的好市民。但就像在第六章中看到的,暫停休息對工作及玩樂的整體生活品質來說是同樣重要的。

  睡午覺是補充體力的絕佳方式,你不需要進入完整的睡眠循環,也不至於擾亂身體的生理時鐘。在數個關於航空機師的研究中,小睡二十分鐘使機師回到百分之百的警覺狀態。不管你是否有睡眠不足,一小段午睡能使你快速回復到早上的專注程度。警覺使生產力提高,並節省時間。

  如google、必勝客及寶僑(Procter & Gamble)之類的大公司都看到在辦公室午睡的好處。他們甚至為壓力大的員工買無重力睡眠艙,讓員工在回到工作崗位前閉目休息。連空服人員也能躺下來休息。在橫度大西洋的航班上,他們通常有八十分鐘的休息時間。在時間更長的航班,他們有時候能在特製的床上睡幾個小時。飛機駕駛在更長的航班中也享受同樣的休息時間。

  若你沒有那麼幸運,不是在有提供個人睡眠區的地方工作,你一天中不需要昂貴的睡眠躺椅來補眠。身為加州大學戴維斯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at Davis)提倡健康的主管,蜜雪兒‧強斯頓(Michelle Johnston)力行自己向學生提倡的個人暫停時間。為了幫自己找寧靜時刻,蜜雪兒在午餐時間回到車上睡午覺。她將手機的鬧鈴設定在二十分鐘後,為下午補充精力。你可以在最簡單的地方休息,而不觸碰現代的科技小玩意。







資料來源︰晨星生活勵志報